亭醬Ow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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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台灣雞柳】勒索於心

*BE預警,注意避雷

*如果有表達的不周的地方抱歉

*單純的想寫寫這樣的題材

*請當做兩個孩子都成年了吧

*禁止上升真人


因為勒索者的予取予求,所以被勒索者活得卑微。


因為被勒索者的委曲求全,所以勒索者活得痛苦。


誰活得更卑微?誰活得更痛苦?


「你為什麼不說我愛你了?你是不是不愛我了?」

「我沒有,我很愛你。」

「那你為什麼不對我說我愛你了?你回答我啊!」

「好好好,我愛你,我愛你。」


剝奪對方的自我認同感和安全感,讓他被罪惡感纏身。


以愛為名,行傷害之實。


這是柳善皓慣用的手法,可賴冠霖從不戳破。


因為「我愛你」這句他們每天都在說,卻不知道有沒有做到的話。


「哥~明天是我們紀念日呢,我們要約在哪裡?」

「善皓啊,我明天有行程…」

「沒事的,我可以等你行程結束嘛,你們節目要錄到幾點?」

「柳善皓你別鬧了,你明明知道我們行程都會搞到凌晨的。」

「賴冠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?連個紀念日都不願意過了?那我們分手啊!」

「我錯了,我錯了…我過幾天休息,一整天都陪著你,好嗎?」


他們總是這樣,不斷的吵架,不斷的合好,然後再不斷的吵架,不斷的合好。


賴冠霖有些不耐煩,可他還是順著柳善皓,說著什麼要愛護弟弟,明明他們之前還是用平語的關係。


只是不想成為柳善皓心裡的那個壞人罷了,想要保住自己那份做為好人的優越感。


是被害,也是加害。


「冠霖啊,善皓這麼任性,你怎麼忍著不分手的?」

「我能怎麼辦,先愛上的先輸啊。」

「就是你太寵他,才把他慣成那個樣子的。」


哪是什麼寵。


你看你愛人拿自己的生命當威脅跟你說不能分手試試。


你能不寵嗎,你敢不寵嗎。


就算他這麼對待自己又怎麼樣,是自己先喜歡上他的,是自己先招惹他的,要怪就怪自己。


「除了我柳善皓,也不會有人要你了,賴冠霖。」


柳善皓這麼說著,賴冠霖也信了。


他賴冠霖長得帥,身材也好,怎麼可能沒人要,若真的沒人要,那也是人家覺得他不可褻玩罷了。


可他偏偏就是信了柳善皓的話,深信不疑。


總是柳善皓單方面的任性,他單方面的認錯。


他也有不耐煩的時候,可他就把自己困著,困在柳善皓設下的小圈圈裡,明明只要抬腳就能離開,卻始終留在原地。


「賴冠霖你為什麼又不回我訊息?」

「善皓啊,我剛才還在工作。」

「忙得連訊息都回不了?」

「柳善皓你鬧夠沒,你的訊息才傳來三分鐘。」

「才三分鐘?誰知道三分鐘你能不能搞出一個孩子來?」

「柳善皓,分手,沒有下次了,就這次,分手。」


賴冠霖結束了通話,把手機關機,繼續工作。


柳善皓急壞了,不斷的打給賴冠霖,可不管再怎麼打,都只傳來了機械的女聲。


他想要去賴冠霖工作的地方找他,卻發現他連他今天接了什麼通告,都不知道。


雖然他有跑到外場堵賴冠霖的前科,但至少,他沒有直接大鬧過現場的進行。


所以賴冠霖每次和他提分手的時候,都還是會告訴他,現在工作的地點在哪裡。


可賴冠霖這次什麼也沒說,就把手機關機了。


如果真的分手了怎麼辦?


不會的,就他賴冠霖,不敢的…


柳善皓努力笑著,即便強行勾起嘴角的樣子有些駭人。


「善皓…柳善皓…不在?跑出去了?」


結束通告回到家,賴冠霖打開家裡的燈,發現客廳和房間都沒有人。


賴冠霖有些意外,他以為柳善皓會像以前一樣,纏著他說不能分手。


把手機開機,看見了滿是柳善皓姓名的未接來電。


不過,無所謂了,反正他們分手了。


「還沒吃飯呢,冰箱裡還有什麼呢…」

「冠霖哥,歡迎回家。」


賴冠霖還沒吃飯,走進廚房想翻冰箱,可剛打開燈,就看見在這大冬天裡穿得十分單薄的柳善皓。


柳善皓的臉色有些慘白,勾起嘴角對他笑著,可眼神裡只有涼意,拿刀的手都在抖。


柳善皓不是第一次拿刀威脅他了,可他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

賴冠霖沒多大的反應,他在思考,思考柳善皓接下來還想做什麼。


然後,朝他走近。


「柳善皓你這招已經用過很多次了,沒用了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」

「賴冠霖你憑什麼?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,現在說分就分?做夢!」

「善皓夠了,我很愛你,可我累了,分手吧。」


柳善皓來不及回話,手裡原本對著自己的刀,就換了個方向。


賴冠霖的懷抱還很溫暖,可從腹部溢出的鮮血卻染紅了他的襯衫,漸漸變得冰冷…


是賴冠霖,是賴冠霖握著他的手,然後往自己的方向用力。


柳善皓哭了,看著那把進了賴冠霖身體裡的刀,不是他出的力,可他也是握著刀柄的人。


他哪還記得要打電話叫救護車,就這樣抱著賴冠霖,直到這個懷抱再也沒有溫度。


「善皓夠了,我很愛你。」


賴冠霖的最後一句話,一直在他耳邊環繞。


即便親眼看見他被火化,也還感覺的到,那一米八幾的身子壓在他身上的感覺。


壓得他窒息。


「我好恨你。」


那股重量彷彿這麼說著。


柳善皓病了,沒有情緒,沒有表情,只是一直站在同一個位置,每天無數次的對空氣說對不起。


他以為他還在那個屬於他們兩個的家,可現在的他,只是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,跪在那牢籠裡。


究竟是被最愛的人殺害比較痛苦,還是親手殺害最愛的人比較痛苦?


不知道,不知道。


/


這是以「情緒勒索」為主題的一個短篇,最近還有以「邊緣性人格障礙」為開頭寫了一個重生的長篇,但可能很久才會完結。


情緒勒索者的慣用手法,是貶低你的自我價值、讓你產生罪惡感,以及剝奪你的安全感。


而被勒索者,可能懷疑自我價值、不想有罪惡感、沒有安全感,雙方互相勒索的也有。


我知道的不多,也不夠詳細,可能表達的也不太正確,但身邊就有例子(「全世界都要繞著我轉」的勒索者以及一直抱怨卻無法跳脫情緒勒索的被勒索者)。


希望大家能對這些關注一點,畢竟現在社會裡「有病」的人不少,不要因為「體諒病人」,而成為傷害自己的加害者。


合輯(妖零妖系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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